第93章 唐初的同班同學

  “紅姐,你可別聽她胡說,她就是一個瘋子,整天嘴裡念叨著人聽不懂的話,跟她住在一起我都快瘋了。”老阿姨只當紅姐是這裡的老板,並不認識宋哲修和沈司寒。

  “你快閉嘴吧唐馨兒。”沈司寒聽到她的話,只覺得頭皮發麻。

  宋哲修以前認錯了人,他們都把唐馨兒當成了大嫂,對她好點兒也是正常。

  沒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久,她做的那些肮髒事兒被發現,她竟還有臉拿出來說,真是恬不知恥。

  “沈司寒?”聽到他的聲音,唐馨兒拼命的仰著頭,卻只能看到幾雙黑色的皮鞋。

  “你快讓醫生來給我治腳,我的雙腳都要斷了,宋哲修可沒說讓你把我弄成殘廢。”

  “你還愣著干什麼啊?快叫醫生來。”她吼完之後,見沈司寒仍是不為所動,不耐煩的用命令的口吻說著。

  兩年了,唐馨兒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借用唐初的身份久了,她就真當自己是人上人了。

  “看來你很想好好活著。”宋哲修冰冷的聲音,如同萬年玄冰,在唐馨兒的頭頂響起來。

  聽到的一剎那,唐馨兒全身緊繃,後悔剛才說了那麼多。

  她身子艱難的往屋子裡面移動著,不想見到宋哲修,每次看見他,都要在鬼門關裡走一趟。

  “阿九,把東西拿出來,讓她簽字。”宋哲修深邃狠厲的眸子,盯著地上的人一動不動。

  沈司寒給紅姐使了個眼神,紅姐立馬明白,將阿姨和其他幾個工作人員帶走。

  宋哲修邁著修長的腿,一步跨進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唐馨兒。

  “你又要干什麼?”唐馨兒警惕的挪動著身子,在房門關上的瞬間,她驚恐的反問。

  顧不上腳上傳來的劇痛,她想要爬起來,跳窗死了也好,撞牆頭破血流也罷,只要不再被宋哲修折磨,怎麼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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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要活著,那就要貢獻出自己的剩余價值,先生已經給你配型過了,有個尿毒症患者急需要腎源,這份無償捐獻協議,你簽字吧。”

  阿九直接把協議翻到了最後面的簽字處,按著唐馨兒的手指沾染了印泥,然後按下了手印。

  阿九又拿出一直黑色的筆,打開後強硬塞到了她手裡,“你主動簽字,配合些,先生就答應治你的腳,否則,你不光要捐了腎,還要截肢,你是聰明人,知道怎麼選。”

  這就是現實,沒有唐馨兒反抗的余地,不管宋哲修給她做出怎樣的安排,她都只有欣然接受的份兒,連問一句“憑什麼”的資格都沒有。

  她咬著唇,豆大的眼淚不停地流下來,顫抖著手,在按了指印的地方簽下自己的名字。

  子宮沒了,現在連腎也要被摘除一顆,宋哲修遲早要掏空她這具身體。

  他給唐初報仇的方式,太過殘忍,只怕是唐初自己知道了,也接受不了。

  唐馨兒很清楚,她不簽字,宋哲修也會找人模仿她的筆跡,認命是她此時唯一的選擇。

  “什麼時候給我治腳?”她雙手撐在地上,忍著劇痛翻了個身,趴在地上抬頭問著宋哲修。

  像極了搖尾乞憐的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明早手術過後,自然有人給你治病,急什麼?”宋哲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他滿意的看著協議,“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犯了錯,就要勇於承擔後果。”

  “沈司寒,把人看好了,明天早上九點半,送到中心醫院去。”他從狹小的房間裡推出來,無情的吩咐著,仿佛在處置一件沒用的廢品。

  “好。”沈司寒跟在他身後應著。

  同時,他安排兩個醫生守在門外,隨時注意唐馨兒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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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術後,人要在醫院養一段時間吧?來我這種地方,萬一傷口感染,死了咋辦?”沈司寒快步跟在宋哲修身邊,試探性的問著。

  他情願送過來的是個完好無損的人,讓他幫忙折磨都可以。

  這送過來一個半死不活,成天把“我要死了,我想死了”掛在嘴邊的人,他著實頭大。

  就這樣一個瘋子,還要確保她活著,這任務比登天還難。

  “嗯。”宋哲修應著。

  有這句話,沈司寒長長舒了口氣,總算能安生兩天了。

  送走宋哲修,他麻溜的叫來了兄弟們,打算好好享受一番。

  兩個小時後,偌大的包間裡陸陸續續來了人,最後到的是季軒澤。

  沈司寒看見他,怨念叢生,拉著他猛灌酒,三杯烈酒下肚,季軒澤臉泛紅暈。

  “你們是不知道,我快被唐馨兒折磨瘋了,那女人整天以宋夫人自居,擺著優越感,我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啊。”

  “澤哥,我可是在替你受罪,你得好好補償我。”沈司寒靠在季軒澤肩膀上,叫的那叫一個肉麻。

  歐陽遠輝別開視線,這不是正經人能看的。

  顧澤看的津津有味,挪動著屁股移過去,賤兮兮的說道:“司寒寶貝,再叫一聲澤哥來聽聽,你可太可了。”

  沈司寒:“……”

  季軒澤:“……”

  顧澤這丫的絕對有毛病,腦闊有疤。

  三雙異樣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他身上,他連忙個擺手解釋:“你們別誤會啊,我可不喜歡男人,我喜歡女人。”

  沈司寒抓起抱枕砸在他臉上,“我怎麼看不出來?我看你什麼都不喜歡,就喜歡惡心人,有本事你去惡心大哥一個試試。”

  “他已經很久沒出來了,看來婚後生活過的很好。”歐陽遠輝意味深長的在“很好”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家有嬌妻,他出來跟我們這群單身漢鬼混什麼,話說歐陽,你前兩天不是交了個女朋友,兩人還甜蜜的去大學校園散步嗎?人呢?”顧澤八卦的問著。

  “分手了。”歐陽遠輝高冷的回答。

  “就談了三天?”

  “准確來說,是兩天三晚,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她約我去游樂場,我拒絕了。”歐陽遠輝簡單的一句話,概括了他的這段戀愛史。

  開始與女方的告白,失敗於女方的熱情。

  “我聽說那女的是咱大嫂的同班同學呢,跟大嫂鬧過不愉快,兩人還打過架。”沈司寒接過話題,興趣正濃的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