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懲罰她的方式

  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她沒點咖啡,她向來不會做這種討好大眾的事情。

  難道是溫南廷?唐初兀自在心裡猜測著。

  只有溫南廷才會處處考慮她的處境,為她安排妥當好一切,如此貼心細膩的心思,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唐初心裡想著,便坐立不安了起來,起身從化妝間裡出來,若真的是溫南廷,她得第一時間讓他離開。

  “喂。”唐初朝著分發咖啡的男人叫了聲。

  “唐小姐,您找我什麼事兒?”男人快步走過來,恭敬的低著頭問道。

  唐初在周遭掃視了一圈兒,並未看見溫南廷的身影,因為著急,她都沒注意到片場外不遠處停著的一輛卡宴,也不知道車窗正打開著,宋哲修一雙深眸正凝視著她。

  “誰讓你以我的名義送的咖啡?”唐初問著。

  “是一位先生,他沒留名字。”男人給她看了眼訂單信息,名字和電話留的都是她的。

  “電話沒打通,所以我就直接送過來了。”他繼續說著,訂單備注寫的清清楚楚,是唐小姐請大家喝咖啡,他也不認識唐小姐,索性讓同事一起把咖啡分了。

  唐初沒再追問,而是提著裙子,四下張望,在尋找溫南廷,甚至連停在片場外不熟悉的車都仔細看過了。

  可唯獨,她就是沒認出宋哲修的車。

  “先生,唐小姐好像在找你。”阿九坐在駕駛室裡,外面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自家先生就是高傲冰冷的性子,明明很關心唐小姐,為她做的事情還不讓她知道。

  宋哲修臉上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喜悅,注視著嬌小人影。

  只見唐初不知道從哪裡借了手機,正在打電話,背對著車的方向,離的不遠,以至於她的聲音,他都聽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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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廷你不用對我的事情如此上心,我自己能處理的很好,倘若人際關系都要靠你來幫我維持,那我干脆做你的附屬品好了。”唐初擰著眉,認定了送咖啡的人是溫南廷。

  “為你做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有處理不了的要及時告訴我小初,我會盡我所能的幫你,是以朋友的身份。”

  電話裡傳來溫南廷的聲音,溫和的說著關切的話。

  他只當是唐初例行問他的情況,並沒多想,誤會就這樣產生了。

  唐初聲音裡夾雜著感激,回道:“謝謝你南廷,謝謝你一直為我如此細心的考慮。”

  “只要你還願意跟我做朋友就好,別把我當陌生人。”當面說不出口的話,此時隔著手機,溫南廷幾乎央求的開口。

  唐初一邊點著頭一邊開口:“不會的,永遠都不會。”

  這是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她再薄情狠心,也無法把他當作陌生人看待。

  那些當著外人的面兒說的冷漠之言,也是為了保護他,誰讓她沒有多大的能力,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和宋哲修抗衡呢。

  她全然不知,她所有的話,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宋哲修的耳朵裡。

  車裡的人,面若冰霜,撐在車窗上的手早攥成了拳頭,微眯的眸子裡是危險的光。

  “先生,我去跟唐小姐解釋。”車裡氣氛壓抑,阿九醞釀許久才開口道。

  “開車。”宋哲修聲音低沉可怕,極其不耐煩的命令著。

  阿九哪裡還敢耽誤?一腳油門送下去,卡宴從唐初身後疾馳而過。

  一陣猛烈的風,吹起了她厚重的戲服,她回頭去看時,只有穿梭的人群和看不清牌照的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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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處是影視基地,從來不缺各種各樣的豪車,唐初可不會認為宋哲修有心思來片場,於是乎並沒多想。

  “他昨晚熬夜去見了唐馨兒,今天也應該陪在唐馨兒身邊,唐初你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內心冒出來的聲音,警告著唐初別對宋哲修動情。

  是曾經深入骨髓愛著的人,期望他對自己好,是從小到大形成的本能,如求生本能一般,想要戒掉,談何容易。

  “唐小姐,你怎麼在這兒?到你的戲份了。”工作人員跑過來,恭敬禮貌的說著。

  “不是晚上才排到我嗎?”她問著,手機順帶還給了對方。

  “導演重新安排了,他哪兒敢耽誤你和宋先生的時間。”工作人員如實說著。

  下午六點,唐初拍攝完畢,劉雅親自開車送她回家,這著實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怕別人對她冷漠,就怕別人對她太熱情,內向的唐初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總會讓氣氛尷尬起來。

  “謝謝你。”回到初園時,已經快晚上十點了,唐初從車上下來,禮貌的說著。

  劉雅衝她笑笑:“應該的,只有我送你回來宋先生才不會誤會,我想和唐小姐關系親近些,這樣下次我邀請你拍戲,你就不會拒絕了。”

  劉雅八面玲瓏,也性格直爽,心裡想什麼嘴上直接說什麼,倒是很合唐初的性子。

  在A市,她沒什麼朋友,劉雅的處處關心,讓她感受到了些許溫暖。

  “路上開車慢點,再見。”唐初不吝嗇的關心了一句。

  二樓漆黑的陽台裡,宋哲修高大的身影淹沒在黑暗裡,手中拎著威士忌的瓶子,已經空了大半,他心情不好,以至於連晚飯也沒吃,當然藥也忘記了喝。

  “砰。”二樓主臥的房門打開,唐初剛要伸手去開燈的時候,一只強有力的手臂伸過來。

  她驚呼一聲,門都來不及關上,帶著酒氣的吻侵襲而下。

  “宋哲修,你別這樣。”唐初察覺到他沒了理智,雙手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不知道他的怒火從何而來。

  “那我應該怎麼樣?”他騰出扣在她後腦勺上的手,關上了臥室門。

  “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曖昧不明的時候,你想過自己的身份嗎?”大掌順勢而上,扣住唐初的下巴。

  她只覺得自己下頜骨都要都捏碎了,他問的話更是讓她迷茫,這一整天,跟她對戲的都沒有男演員,根本不存在什麼曖昧。

  瘋子,宋哲修就是一個瘋子。

  只要他心情不好,就隨便找個理由來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