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只查這一次
“可以嗎?”蘇淺淺驚喜地問。
“當然可以,都是我平時打發時間繡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媽,您可不能這麼說。”蘇淺淺拿過那個還未繡完的花開富貴,伸手撫摸著上面陣線的紋路,眼裡透露著驚奇和欽佩,“看著針法,這是蘇繡嗎?”
“你還懂這個?”沈月白放下手中的針,有些意外。
蘇淺淺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我不懂,只是我媽媽是歷史老師,她喜歡這些,有段時間在家裡專門研究過,我只是跟著看過一些資料。”
“那也很厲害了,現在懂這個的年輕人可不多。”沈月白繡完一針,將手裡快要完工的“喜上眉梢”圖遞給蘇淺淺,問:“想學嗎?”
蘇淺淺驚嘆地看著絲綢上精致的針法,聽到這話一愣,然後馬上搖頭拒絕:“我很笨的,學不會的。從前學校裡流行繡十字繡,室友們都學會了只有我學不會,連個最簡單的卡套都繡不好,我媽媽說我沒有這方面的天分,天生做不好這些。”
“不要過早的給自己的人生下定義,只要用心做一件事,時間長了,自然看得到效果。”沈月白斟了兩杯茶,又將茶點往蘇淺淺面前推了一下,“這是用自家院子的桂花晾干了做的,你嘗嘗。”
蘇淺淺拿起一塊嘗了一口,果然清香可口,比外面做的要好吃。她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院子裡種著很多花草樹木,沒想到其中還有桂花樹。
墨臻和的家人,看起來都是很溫暖的人,能在院子裡栽種那麼多的植物,會用家裡的食材准備吃的,還會繡花,會不自覺地教導她,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墨臻和的家人,都是很好相處的人。
“你媳婦兒的家庭情況,人際關系,你都調查清楚了嗎?”書房裡,墨與唐問墨臻和。
“你剛才不是都問了嗎?”墨臻和毫不在意地說。
“我那叫問過了嗎?我才問幾個問題?真是有了媳婦忘了爹,養你等於白養!”墨與唐氣得想要發飆,在自己跟前的桌子上環顧一周,樣樣都是自己珍愛餓寶貝,舍不得扔,扔了心疼。
“年紀大了就少生氣,血壓高了又得叫醫生,麻煩一大堆人。”
“臭小子!”挑來逃去,墨與唐最後還是選了桌上的一支鋼筆朝墨臻和扔了過去。
墨臻和雙手接住,拿到眼前一看,呵!他說老爺子怎麼舍得,這不是他前兩年托舅舅從國外定制的,送給老爺子的生日禮物嗎?因為是他送的,所以挑出來扔他正好,摔壞了也不心疼。
“說!你不說我就讓人去查!看你選哪樣!”墨與唐有的是辦法制自家兒子,平時不跟他計較那時懶得,還真能讓兒子爬到老子頭上不曾。
墨臻和把完好無損的鋼筆還給老爺子,坐下來向彙報任務一樣:“蘇淺淺,女,199X年X月X日生,民族漢,學歷本科。父親,蘇維鈞,X省A市市長、市委副書記,母親,林媛,A市第一中學特級教師,A市教育協會……”
“等等!”墨與唐打斷墨臻和的彙報,“蘇維鈞?是不是去年才升上去的?之前是副市長?”
墨臻和點點頭。
“行了,回頭你把資料給我一份,我自己看,不用你在這兒念經一樣的跟我念叨。”墨與唐說。
“資料已經銷毀了。”墨臻和說。
“什麼?”墨與唐剛消下去的火氣又冒上來了,“你都銷毀了還來跟我說個屁啊!我還等著給你的頂頭上司回話呢!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回去自己打報告去!你老子我不幫你兜著了!”
“爸,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就可以了,我答應過淺淺,只查這一次。”墨臻和端坐著請求自己的父親,即便是在他小的時候,他也很少這樣鄭重地跟自己的父親說話。
墨與唐摸了一把臉,真是要被自己的兒子氣死了,撒狗糧還撒到老子頭上了,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熊孩子”。
“行行行!你疼媳婦兒你有理!這件事就此作罷,我問你另外一件。”墨與唐收斂的神色,嚴肅認真地看著墨臻和,問:“你跟天佑時怎麼一回事?你媳婦兒在中間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爸,隨意窺探別人的隱私不好,況且這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不應該拿到台面上來說。”墨臻和不肯開口。
“隱私?你有本事說這是隱私那你有本事能保證這隱私一輩子不被人知道嗎?墨長戈!你處在什麼樣的位置你不清楚嗎?你現在想跟我談隱私那你就趁早從你現在的位置上給我下來!我墨與唐丟不起那個人!”
首長的威嚴和架子一擺出來,這個家裡的所有人都不能越過了老爺子去,墨臻和才三十大幾的年紀,跟墨與唐鬥,還是差些火候。
墨臻和無奈地嘆息一聲,不想說其實也不是為了隱瞞,只是這些小輩感情上的糾葛,真的是上不了台面的事,而且這不僅僅是三個人,而是四個人,老爺子知道了,怕是只會更生氣。
“你個混帳東西!”被墨臻和放回去的鋼筆再一次被老爺子扔了出去,這一次墨臻和沒接到,鋼筆擦著他的眼角“嗖”的一下飛出去,砸到後面的牆上摔落在地,斷成了兩截。
“你就是這樣坑蒙拐騙把人家姑娘騙到手的?你老子我可沒這樣教過你!”墨與唐氣得滿桌子找東西還想再扔一回,被墨臻和伸手阻止了。
“爸,別扔了,其他扔壞了,就真的回不來了。”
墨與唐只得罷手,狠狠地瞪了墨臻和一眼然後坐下來自己嘀咕:“我自己教出來的兒子可從來沒有這樣的,肯定是被沈玄青那個書呆子給教壞了。”
“爸,您還有其他要問的嗎?”墨臻和給老爺子倒了杯水,順順氣。
“滾吧你,知道你眼裡只有你媳婦兒,才上來多久就坐不住了。今天這事兒別跟你媽說,她為你兜操碎了心,你別拿這些個破兒去煩她。”
“是,長官。”
墨臻和敬了個軍禮,然後帶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