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教訓2

   一向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時候的楊月容,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為了維持自己的“面子”她花光了何氏這些年所存下來的所有銀子,但是也只是維持了幾個月的這種生活。

   叫她過庶女該過的生活她哪裡兒是受的了啊,要知道往日她十分的要強,處處都喜歡和楊千愛這位嫡女比著,沒了銀子自己的吃穿住行都會比她落了下層。

   雖然後來她漸漸的已經習慣了庶女的生活,也不在同楊千愛比較了,但是她花銀子大手大腳的毛病卻是一直改不了。

   每月的月錢,何氏一分不用全部給她花,也根本不夠她用的,她虛榮心強,每次見了楊千愛又添了件什麼新衣裳,新首飾,就要給自己也添一件,在虛榮心的牽引下導致她看似風光,實則一分錢也沒有。

   直到有一次她院子裡的小丫鬟偷拿了她的發簪被她逮住了,她狠狠的打了那小丫鬟一頓,本想要放她出府便不在理會了,誰知道跟在她身旁對年的貼身丫鬟春夏卻一把拉住了她,神神秘秘的對她開口道:“小姐莫要慌著趕這小蹄子出府,留著她,奴婢知道一個能掙銀子的好法子。”

   當時的楊月容已經是窮瘋了,為了給自己賣一件跟楊千愛一模一樣的紫貂裘夾襖,她已經搭上了三個月的月錢,如今已經是一個銅版都掏不出來了,聽了春夏這番話,她連忙適宜春夏繼續開口。

   春夏見了楊月容叫了自己開口,方才繼續道:“小姐,可是知道牙婆?依照奴婢的看,這小蹄子生的倒真是不錯,反正每年各個夫人、小姐的院子裡都會少些丫鬟婆子什麼的,反正趕了也是趕了,小姐倒不如把她買給牙婆或者那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依照這小蹄子這副狐媚樣子,到時候准能拿到一筆銀子。

   其實春夏並沒有這麼惡毒到會去指引楊月容去販賣府內的丫鬟,只是這楊月容抓住的小丫鬟,卻不是不同的,這小丫鬟正在和春夏搶同一個男人,由於爭風吃醋,春夏出的這注意主要是為了消滅她,卻不曾想她這無心的一舉倒是給了楊月容注意。

   後來那個有幾分姿色的小丫鬟,叫春夏聯絡了青樓的老鴇,賣了一百兩銀子。

   楊月容拿到手裡的錢十分的欣喜,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小小的丫鬟而已卻能買這麼多銀子,這一百兩銀子,已經夠楊千愛一個月的月錢了,她和何氏的月錢加在一起也要算上兩個足月才夠呢。

   當下不由又有些懊惱,她以前根本不知道一個小小的下人能夠值了這麼多銀子,想想那些犯了錯叫她趕出相國府的丫鬟,她只覺得生生的錯過了這麼多的發財門路。

   要知道這相國府裡最不缺的就是下人了,每天給趕出府的下人就達到幾十個,買進來甚至能達到幾百個。

   就她這裡一個小小的庶女,院子裡的大大小小丫鬟婆子就有三十多個,楊國誠和楊千愛院子裡將近數百個,楊老夫人的院子裡更是已經達到了上百個丫鬟婆子。

   自那次楊月容發覺了這院子的丫鬟竟然可以賣出去換銀子,她便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不但花錢更加大手大腳。

   而且每天都要去找這下人們的麻煩,搞得楊月容院子裡的丫鬟們每日叫苦不迭,卻又不敢支聲,生怕自己一個做錯了什麼小差錯,就被三小姐給賣到青樓去當了妓子。

   起初楊月容每日只找那些年輕貌美的丫鬟麻煩,到後來她賣的多了,次次還都是賣容貌出色,年輕靚麗的丫鬟,管家便以為這三小姐每日裡找這些個年輕貌美的丫鬟麻煩,莫不是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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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已經叫她趕出府四個了,想想三小姐那個驕縱無禮的樣子,官家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的正確,自此便不在為楊月容院子裡安排年輕貌美的丫鬟了,一是為了給相國府省點銀子,二就是穩定一下楊月容院子裡那些丫鬟們的心。

   這幾日每日都有楊月容院子裡丫鬟來找他,問她們是為什麼,也不回答,只是嘴裡一直嘟囔著要換了院子,或者離開。

   相國府作為大樂國內一等一的大族,府上的下人們自然跟別人家的不同,相國府上的下人們分為兩種,一種是死契,一種是活契。

   顧名思義死契就是下人門是因為各種原因被管家買進相國府的,這種下人往往都是死契,跟官家簽了死契之後,他們賣身契上的時間就是一輩子,證明他們這一輩子都要在相國府相國府內當下人。

   死契買來的下人自然比較貴,而活契不同,簽了活契的下人們,有一部分是自家做長工,被相國府內招過來的,還有一部分是賣身契上有規定時間的,時間到了他們就可以選擇離開相國府,或者按照每個月照樣拿月錢,當作長工一樣的干下去。

   管家是不知道這個三小姐到底在作甚,怎麼整的院子裡的丫鬟如此人心惶惶,當下決定不在為楊月容院子安排年輕靚麗的丫鬟了,只送些粗壯的婆子,再留作那些個沒有走的丫鬟,伺候著她。

   而楊月容這邊卻對於府上管家不在給自己院子裡送丫鬟,而發愁,要知道自從這些日子她發現這院子裡有些姿色的丫鬟能賣銀子後,便如同上癮了一般。

   頻頻叫春夏往各個青樓妓院去送這些丫鬟,按照這種法子還真的叫她得了不少銀子,足足有八百多兩呢,這段時間富足了之後,她又開始想念起了從前何氏受寵時。

   她過的日子,每日開始給自己添些珍貴的東西,故意到楊千愛面前去轉悠,這些日子她已經花的不多了,眼下看著官家不在往自己院子裡送丫鬟,她變犯了難。

   只要一想到自己還要過著那種沒有銀子的庶女生活,她便覺得可怕,實在沒辦法了楊月容最後還是問了春夏。

   都說有其父比有其母,到楊月容她這裡到是成了有其主必有其僕了,她和春夏主僕兩人,簡直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好的不會,壞心思卻如同湧泉一般總是冒個不停。

   見自家小姐為了沒有貌美丫鬟犯了難,春夏便給她出了主意,告訴著她不是只有貌美的丫鬟方才可賣的,那些個年輕的丫鬟,還有粗壯的婆子都是可以的。

   容貌不出眾的年輕丫鬟可以買給鄉下的一些個老光棍做老婆,雖然沒有那些個貌美的丫鬟得的銀子多,每一位卻還是能買到個十兩左右的,而那些個粗壯的婆子也可以賣給各種酒莊糧店當豬牛使喚,也是能得到二兩到五兩不等的銀子的。

   楊月容聽春夏說的話之後,便愈加苛待那些個丫鬟婆子,從前她只是找那些個容貌出眾的丫鬟麻煩,如今連婆子的麻煩都開始找了,一時間她院子的丫鬟婆子竟然差點讓她賣了個光。

   管家發現楊月容院子裡的丫鬟婆子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被趕出府也不見她們來拿賣身契,心下覺得奇怪便調查了一下此事,誰曾想竟然是這府內的三小姐楊月容私賣丫鬟婆子,用拿著賣丫鬟婆子的銀子來補貼自己的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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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這裡是又怒又驚,但是他還是十分理智的叫自己冷靜下來,他自一開始便是跟著楊國誠身旁伺候著,可以說是自小看著楊國誠長大的,屬於老太爺子那一輩兒賜下來的,後來他上年紀便不在跟著楊國誠,而升了官家,一直幫著楊國誠打理這相國府內的事情。

   前幾個月他覺得自己年紀大了,也越發不想見到這相國府內院子裡庵攢與黑暗,便與楊國誠請了信回了老家,誰知曉那新管家剛上任幾個月便開始狗眼看人低,敢苛待了剛從將軍府回來的二小姐,楊老夫人一氣之下便把他趕了出去,又召了他回來。

   伺候這楊國誠這麼多年,如今還做了管家,他是對於這相國府內的一些情況都是明白的,對於各個房內的小姐他都不予偏袒,只要不是威脅到這相國府內的太平,往日這些個夫人小姐做了些什麼他真是當作不知道。

   就如同今日,他知道了楊月容私自販賣自己院子裡的丫鬟婆子,他也是選擇了沒有告訴楊老夫人和楊國誠,他年紀大了,還喜歡這相國府裡太平一些的好,若是所有的庵攢之事都叫人扒拉出來,這相國府恐怕就沒法住了。

   所以這次管家人仍然選擇默不作聲,他並沒有去稟告楊國誠和楊老夫人,而是選擇了去敲打敲打楊月容叫她不要在做此事。

   楊月容這件事起暴露後,還被管家訓斥了,只覺得燥的她滿臉通紅,從那以後管家就很少往她院子送丫鬟婆子了,她也很少做買丫鬟婆子這等事情了,雖然只是很少但是不代表她不做了。

   如今楊月容見了楊千予身邊這個小丫鬟悠容,長得如此清秀可人,心下又不由的起了那庵攢的念頭,這小丫鬟雖然臉已經腫了大半,但是難以遮擋另一半臉的清麗。

   當下細細的瞧了瞧竟然是比自己院子裡那個最貴的丫鬟還要好看上幾分,到底真是狐媚子主子帶著狐媚子僕人。

   心下暗道若是自己把這個小丫鬟抓了,賣給青樓怕是最少也能給自己得了一百兩銀子。

   她這些年來沒有少賣丫鬟給青樓,那看人的本領就跟看貨一樣,只需要一眼她知道什麼摸樣的姿色值多少銀子,照她看來那楊千愛艷若桃李的臉就能值個一千兩銀子。

   而這楊千予嘛——腦中浮起楊千予那張如同皎月一般的臉蛋,她沉默了,因為按照她的估摸這楊千予若是做了妓子,怕是身價要以萬兩來計算。

   這楊月容說到底是沒有把楊千予放在眼裡的,在楊千予面前不但出手打了悠容,而且心裡還想著把她當作妓子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