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陽康醫院出來，秦苒剛出電梯，就見葉惠等在那，顯然是在等她。

“秦苒，我想跟你談談。”

秦苒想了想同意了：“可以啊，葉女士，你想在哪裡跟我談？”

“就在這陽康醫院你的辦公室吧？”

葉惠聲音淡淡；“我看你也很累，重新找地方還耽誤你的時間。”

“行，那跟我來吧。”

秦苒的辦公室就在嵇真病房隔壁，秦苒向來不懂什麼待客之道，但她還是在葉惠坐下後，幫她倒了杯水。

“葉女士，不好意思啊，這辦公室是陽睿借給我的，他辦公室雖然有茶葉有咖啡豆，但我不會泡茶，也不會煮咖啡，所以只能請你喝一杯白水了。”

葉惠笑了；“能讓秦醫生給我倒一杯白水，這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我不知道嵇真有沒有享受過這待遇呢？”

秦苒嘴角抽搐了下：“......好像還沒有。”

這不是虛頭巴腦的客套話，秦苒還真沒給嵇真倒過一次水。

嵇真沒暈倒之前，有端木笙等人，輪不到她，嵇真暈倒了，她就更不需要給他倒水了。

“那我很榮幸啊。”

葉惠喝了一口水才看著秦苒：“嵇真目前什麼情況？”

“情況就是，他眼睛睜開了，我們說話，他偶爾能給到一定的反應，但並不能完全給到反應，還不能開口說話，就這樣。”

“那......他能恢復到原樣嗎？”葉惠又問。

“這個目前沒辦法回答你，因為我也不清楚他會恢復到什麼樣的情況，要等他完全恢復了才知道。”

葉惠抿了下唇；“......那，你現在能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你師傅石鐵成了嗎？”

秦苒眉梢一挑：“葉女士，我記得告訴過你他的手機號碼？”

“可打不通，不管怎麼都打不通。”

葉惠看著秦苒，也不怕被她笑話：“我跟石鐵成之間有一段私情，我想......我還是應該跟他再見一次面，有些話我覺得有必要跟他當面說清楚。”

秦苒：“......”這是她不曾預想到的，師傅居然跟葉長寧的獨生女兒有私情？

她從來沒有聽石鐵成說起過啊？她只知道石鐵成是被葉長寧和嵇真趕出北城的，而嵇真是葉長寧的女婿。

見秦苒不吱聲，葉惠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苦笑了下。

“是不是，石鐵成從來不曾提到過我？”

秦苒抿了下唇：“是的，師傅那人不喜歡說閑言碎語，他只給我傳授他的專業知識，從來不曾講過他的感情經歷，我還以為......師傅在感情方面是空白的，也是不懂的呢？”

“那......你願意讓我找到他嗎？”

秦苒想了想：“葉女士，這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他老人家願不願意見你的問題？”